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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哲学革命的价值论考察

来源:中文期刊网位置:哲学社会时间:13-05-28 08:32

问题的出现,固然有些是与有关的,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哲学所代表的现实性矛盾。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哲学不能脱离现实而独立存在。哲学危机反映的一定是时代的危机。如果把哲学危机或错谬的根源归结为语言,这是“主犯”没抓却抓了个“从犯”,或者说是找了个小喽啰来作“替罪羊”。这就不可避免地使哲学越来越远离人类生活,越来越被边缘化。维特根斯坦哲学反映了人们对几千年来的西方哲学围绕着同样的问题争论不休而未能解决任何实质性问题的思辨和论辩传统的失望态度。从价值关怀上讲,维氏哲学属于资产阶级的哲学,受其阶级局限性的束缚,没有能够跳出制约其哲学的阶级基础来看哲学。这一点,类似于马克思批判青年黑格尔派时所描述的情形:“既然青年黑格尔派认为观念、思想、概念,即被他们变为某种独立东西的意识的一切产物,是人们的真正枷锁,就像老年黑格尔派把它们看做是人类社会的真正羁绊一样,所以不言而喻,青年黑格尔派只要同意识的这些幻想进行斗争就行了。”[5]22这亦如马克思所生动描述的那样:“有一个好汉一天忽然想到,人们之所以溺死,是因为他们被关于重力的思想迷住了。如果他们从头脑中抛弃这个观念,比方说,宣称它是迷信的观念,那末他们就会避免任何溺死的危险。他一生都在同重力的幻想作斗争,学给他提供愈来愈多的有关这种幻想的有害后果的证明。这位好汉就是现代德国革命哲学家们的标本。”[5]16其实,维特根斯坦也与这个“好汉”很类似,只不过他诉诸的是语言分析罢了。这种典型的本末倒置的思维方式,当然无法与马克思哲学相提并论,其哲学理论也不可能成为真正地改造世界的“精神武器”,不可能为人类的彻底解放找到一条现实的路径。虽然现代西方哲学也关注社会现实生活,也关注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异化问题,但是他们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不能触及社会的根基,因为他们并不主张摧毁或撼动资本主义制度存在的基础,也不主张废除资本主义社会去建立新的理想的社会制度。无论现代西方哲学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多么激烈尖锐,其实都是在资本主义所许可的范围之内进行的。所以,维特根斯坦等现代西方哲学其实是资产阶级改良性哲学。

马克思哲学是无产阶级与全人类解放的革命哲学

马克思深刻洞察到形而上学的问题所在,他并不像传统哲学那样把精力浪费在无聊的精神思辨活动中,而是再三主张“取消”、“消灭”、“实现”哲学,自觉地把“哲学”(他变革后的哲学)与无产阶级解放的伟大实践有机结合起来,真正做到“哲学把无产阶级当作物质武器”和“无产阶级把哲学当作精神武器”,强化了哲学的现实基础。(一)从阶级基础来看马克思哲学以人的具体的历史的交往实践为基础,从从事实际交往活动的人及其主体尺度出发,反省和批判现实世界的不合理性,借助无产阶级的物质力量,实现哲学对现实世界的革命。马克思哲学具有坚实的阶级基础,并且从一开始就旗帜鲜明地标榜自己的阶级属性,自觉地将哲学革命与引领无产阶级的解放斗争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以现实的革命斗争的需要为导向,使哲学成为现实的社会制度革命的“精神武器”,并在具体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指出:“哲学把无产阶级当做自己的物质武器,同样地,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做自己的精神武器。”[6]467他还指出:“德国唯一实际可能的解放是从宣布人本身是人的最高本质这个理论出发的解放。……在德国,不消灭一切奴役制,任何一种奴役制都不可能消灭。彻底的德国不从根本上开始进行革命,就不可能完成革命。德国人的解放就是人的解放。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级。”[6]467马克思的哲学革命,经历了一个从追求“精神解放”到“解放”再到“人类解放”的发展过程。马克思主义哲学以解放全人类为自己的根本价值目标。因此,为了一切人,一切为了人,构成了马克思哲学价值目标的根本内容,也奠定了马克思哲学革命坚实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二)从目的来看马克思哲学革命的根本目的,就在于促进无产阶级推翻旧的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建立新的社会主义制度的革命斗争,由此实现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彻底解放。正如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所言:“马克思首先是一个革命家。以某种方式参加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建立的国家制度的事业,参加赖有他才第一次意识到本身地位和要求,意识到本身解放条件的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这实际上就是他毕生的使命。”[7]马克思的哲学革命的结果是建立“革命哲学”,但这不是他的根本目的;他的根本目的在于使现代无产阶级从哲学上觉醒,意识到自身的地位和需要,意识到自身解放的条件,进而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因此,对马克思的哲学革命及其思想的理解,也必须以马克思首先是一个革命家为坐标。就实现人的解放这个目标而言,革命的无产阶级与现实的哲学的关系是心脏和头脑的关系。无产阶级的彻底解放标志着从根本上改变无产阶级的地位,也就是使无产阶级不再作为无产阶级而存在,或者说消灭无产阶级本身。无产阶级只有求得人类的解放才能使自己得到完全解放。哲学是无产阶级从事这种解放斗争的精神武器,而哲学也只有成为无产阶级的精神武器,才能摆脱各种各样的扭曲,成为真正的哲学。(三)从内容来看作为马克思革命思想最集中最直接的文件,《共产党宣言》深刻阐述了马克思的革命性哲学的基本思想:“无产者只有消灭自己现有的占有方式,从而消灭全部至今存在的占有方式,才能获得社会的生产力。无产者本身并没有什么必须加以保护的东西,它们必须打破至今保护过和保障过私有财产的一切……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自主的运动。无产阶级是现代社会的最下层,它如果不摧毁压在自己头上的、由那些组成官方社会的阶层所构成的全部上层,就不能抬起头来,挺起腰来。”[8]477“这个斗争现在已经达到这样一个阶段,即被剥削被压迫的阶级(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永远摆脱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就不再能使自己从剥削它压迫它的那个阶级(资产阶级)下解放出来。”[9]252“共产党人到处都支持一切旨在反对现存社会政治制度的革命运动……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8]504无产阶级只有把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精神武器”,用以武装自己的头脑,才有可能消灭一切剥削和奴役制度,实现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哲学也只有把革命无产阶级当作自己的“物质武器”,才能成为促进人类解放的真正现实的哲学。马克思强调:“哲学不消灭无产阶级,就不能成为现实;无产阶级不把哲学变成现实,就不可能消灭自身。”[9]16换言之,“一种哲学如果不能成为无产阶级消灭一切奴役制、或者说使无产阶级不再成为无产阶级(而这也意味着全人类的解放)的武器,就不可能是真正具有现实意义的哲学;而无产阶级如果不彻底改造以往哲学,克服它们可能存在的各种片面性和局限性(也就是非现实性),使之成为现实的哲学,那无产阶级就不可能用它来消灭一切奴役制,解放自己和全人类。”[10]在我看来,维特根斯坦把哲学从思辨路向转轨到语言分析(逻辑语言、日常语言)路向,深度解构了传统西方哲学,实现了“哲学的革命”,而马克思把哲学从思想世界降临到现实世界,颠覆了以往全部形而上学,全面超越了传统哲学。[11]因此,“马克思的哲学革命首先是批判地揭示资本现代性和全球化的本真结构与内在矛盾。……根本颠覆了以各种‘解释世界’经院哲学方式为其他阶级和阶层统治利益辩护的旧形而上学。”[1]可以说,马克思哲学革命从根本上改变了哲学的阶级基础,从根本上超越了近代与现当代西方哲学家因阶级偏见导致的片面性与局限性,把哲学变革为人的解放与全面自由发展的精神武器,把哲学与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现实解放紧密结合起来,成功实现了“哲学的革命”与“革命的哲学”的双重变革。[11]

价值论视域下的西方哲学问题与哲学危机解读

反对形而上学是现当代西方哲学的共同口号,它们竭力倡导消解哲学,利用历史学、逻辑学、学的一些观念(本来只不过是哲学工作的对象)把哲学搞得支离破碎,使哲学的对话日益困难。这充分暴露了当代西方哲学的危机,其主要根源固然在于社会本身的危机,但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当代西方哲学本身只顾忙于滥用逻辑、、历史等学科的方法来克服哲学思想上的混乱,导致无暇顾及哲学本身的问题。以维特根斯坦为代表的当代西方哲学虽然带有反叛性质,但却难以说是革命性的。第一,逻辑分析对于理解清楚哲学问题具有重要作用。无论把某种观念或命题理解为什么,这种理解都必须是足够清楚的、能够被客观理解的。理解的客观性比理解的主观性更为基本。不能通过逻辑分析的理解必定是难以理解的。分析技术上的进展,可以说是分析哲学的主要成就。第二,逻辑分析不足以消解哲学问题。逻辑分析的新颖性与准确性很容易使人产生一种迷信心理,以为逻辑分析足以解决或消除哲学问题。其实,任何一个企图消解哲学的主张本身就是一个哲学的观念。即便我们能够完全按照逻辑分析的严格要求谈论问题,还是有可能是在胡说八道;即便我们以足够清晰的方式描述了事实,但在做出普遍性断言时所使用的观念或方式还是哲学的。第三,带有明显舍本逐末的嫌疑。在分析哲学那里,语言问题简直成为了哲学的首要问题。分析哲学的“分析的方式是零敲碎打,分析得越来越繁琐,只是在一些枝微末节的小问题上花功夫,缺乏对对象的整体说明,缺乏对哲学大问题的思考”。[12]分析哲学在分析中就利用了一些哲学原则来充当判定内容的准则。归根究底,所谓哲学问题最终还是出在思想观念层面,而并非语言逻辑层面。语言只是思想的外化形式,没有超出语言本身的规则,所以语言本身是不会犯规的,而经常犯规的恰恰是思想观念。只有混乱的思想与观念,没有混乱的语言与逻辑。哲学的问题只能从哲学所赖以生存的现实社会制度上去寻求解决方案。第一,哲学作为一种思维,必定是与人类俱始终的,不会消灭的,而“任何一个企图消解哲学的主张本身就是一个哲学观念”[13]34。第二,哲学与语言不等同,二者只是内容与形式的关系。分析哲学家致力于唤起人们对语言的关注,但是没有意识到语言问题的局限性,因而掉进语言的陷阱里不可自拔,以为弄清楚语言问题就等于解决了哲学问题。在他们开来,思想观念问题本身,诸如真假、意义、本体论与认识论等问题,统统是没有意义的形而上学问题,而且被认为是可以在语言分析或解释中得到解决的。这实在是本末倒置。第三,逻辑方法不是万能的。分析哲学家们认为,通过逻辑分析可以把哲学问题统统解决掉。这其实是谎言,没有对症下药。正如赵汀阳先生所言:“语言问题的混乱的根本原因是企图把一些不属于语言的问题放在语言层面上来解决或消解”[13]23、“逻辑分析是不足以消解语言问题的”[13]34。客观地讲,“绝大多数语句的涵义从未造成真正的混乱,即使偶尔出现一些混乱,也未必就造成了哲学问题,因为语句的涵义可以通过语言的规则系统,在逻辑的帮助下,甚至借助语境来在有限步骤内予以澄清。”[13]23语言与思维属于两个不同的系统,具有重要区别。但是,二者又具有非常密切的关系。语言本身只是观念的表述形式或者是思维的存在形式,它与全部观念同在。任何一个思想观念的存在就已经直接说明了它在语言上是合法的,因为它已经被“语言地”制造出来了。而企图从语言中分析出或解释出某种对观念进行批判的原则,这只不过是一个幻想。和逻辑一样,语言的确是哲学的一个重要问题。从逻辑上澄清语言问题,本来只是有效解决哲学其他问题的一个途径,可是在分析哲学那里却把对语言的逻辑分析活动本身当成了哲学的全部内容。在笔者看来,这是明显不对的。由于一切思想都在语言中表达,所以有哲学家就以为语言中的各种关系决定了思想观念的各种关系。这是本末倒置。事实上,语言只是思想观念的载体,语言的关系只是表面的,思想观念的关系才是深层的。哲学,如果仅仅是在逻辑、语言的层面进行建构,那就只不过是“精神贵族”自娱自乐的游戏而已,是难以担当“改变世界”的使命的。家张载说的好:哲学应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14]。所谓的哲学变革,如果连思想观念层面都没有达到,只是在语言层面进行,那岂能称作“哲学革命”?如果只在语言层面进行“革命”,那毫无疑问,只能是浮于表面,难以深入“骨髓”,也就不彻底了。以维特根斯坦为代表的分析哲学家认为,哲学的困难就出在语言上。这其实只看到表面症状,他们的分析工作确实减少了许多语言上的混乱,但是未必真正推进了哲学:他们消解了传统形而上学的同时却不得不又在语言与逻辑的世界里构建了一种新的形而上学。所以,哲学应该,也只有,在语言之外的世界,从思想观念上与客观实践之间的关系上去寻求思想的突破,才可能有实质性发展。哲学也只有抛弃对语言过分倚重的“语言情结”,把思想观念从语言的逻辑分析中拯救出来,恢复思想观念本身的批判与,这才有望从方法上走出现代西方哲学的危机。哲学危机说到底是现实危机的表现。这一点,马克思早就有过非常深刻而清醒的认识。他在批判青年黑格尔派时就曾指出:“‘思想’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15]103正因此马克思认为,不能把外部的感性斗争变成纯粹观念的斗争。他指出:“早在1789年路斯达洛编辑的报纸上就有这样的警句:‘伟人们之所以看起来伟大,只是因为我们自己在跪着。站起来吧!’但是,要想站起来,仅仅在思想中站起来,而现实的、感性的、用任何观念都不能解脱的那种枷锁依然套在现实的、感性的头上,那是不行的。”[15]104-105马克思深刻认识到,光靠思想来改变世界是不行的,“思想从来也不能超出旧世界秩序的范围:在任何情况下它都只能超出旧世界秩序的思想范围。思想根本不能实现什么东西。为了实现思想,就要有使用实践力量的人。”[14]152在这一点上,马克思哲学可谓高瞻远瞩,所以它既不属于近代,更不专属于现代或后现代,或者说,它兼有现代性因素与后现代因素,它是开放的方法论体系,具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和不断创新、跨越时空的理论洞察力和颠扑不破的实践秉性。

结语

从哲学价值的意义上看,马克思哲学是对康德哲学的超越,而维氏哲学只能算作是对康德哲学的“掠过”。“马克思主义哲学要不断反对‘超越历史’、一成不变的僵化的形而上学企图,就必须不断明确地揭示自身存在的历史语境和出场路径,保持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和出场学视域……创新和与时俱进,始终是马克思哲学革命的理论品格。马克思主义哲学形态保持历史性在场总是不断出场的结果。”[1]中国哲学、西方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当下在场的哲学形态,唯有以世界的眼光与开阔的胸襟,坚持真理原则和价值原则,不断进行理论与方法创新,敢于跨越历史与现实的鸿沟,开展内部交流与外部对话,才有望长足发展。

作者:李包庚 单位:宁波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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